就在兩個月前，在克利夫蘭騎士兵敗奧克蘭，慘敗給勇士34分之多后，勒布朗·詹姆斯在賽后無奈地說：“面對全聯盟頂級球隊，你總是希望能夠有所發揮的，可我們始終沒能做到這點。我們面對西部兩強的戰績是0勝3負，面對公牛也是0勝1負。”

那次發言，勒布朗已經悄悄列出了自己心目中全聯盟Top4的球隊，勇士、馬刺和騎士自然名列其中，他給自己在東部挑選的最強對手，就是公牛隊。

5天后，公牛96比83再度迎頭痛擊騎士，送給了新上任的泰倫·盧一份苦澀的見面禮，當是時，輿論對公牛一片贊美之聲，連稱勒布朗選對手果然有道理。可沒有人能夠預料到，彼時尚且排名東部第三的公牛，在短短兩個月后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若沒有奇跡發生，芝加哥公牛隊將自德里克·羅斯入隊以來，首度無緣季后賽……

比起痛苦

麻木更讓人心痛

勒布朗對公牛的尊重和敬畏，絕不會是無來由的。已經連續5年帶隊征服東部的勒布朗，早已堪稱這個聯盟中的“東方不敗”，可要問誰給詹姆斯在這些年帶來最強硬、最持久的抵抗，公牛便是那根當仁不讓的硬骨頭——勒布朗生涯面對公牛25勝22負，勝率不過剛剛過半，的確也是他面對東部所有球隊時的最低值。

然而就是這支強硬的公牛隊，如今竟已經和疲軟、松懈、懶惰這些詞掛上勾了。

客場89比111慘敗給魔術后，公牛吞下了尷尬的三連敗，這不是他們賽季最長的連敗，卻是最讓風城球迷絕望的三場比賽。ESPN的公牛跟隊記者尼克·弗里德爾在賽后直言道：“在一個迷失的賽季里，公牛隊已經墜落到了最低點。”

根據弗里德爾的記錄，公牛隊最讓他感到失望的并非是場上的表現，“公牛看上去并不像一支絕望的球隊，他們亟需一場場勝利，才有可能讓自己在季后賽中生存下去，可他們的表現，看上去就像要草草打完這個失望的賽季，要趕緊去度假的一群人，”弗里德爾說，“在賽前的熱身中，那么多人都在笑，熱身結束時，保羅·加索爾和米羅蒂奇各自在板凳席上試投了一個超遠的三分球，一般球員們會把這個投籃當作整場比賽的預兆，結果這一天，他們的試投都偏得離譜。”

這兩次不祥的投籃，讓公牛面對早已失去季后賽希望的魔術也顯得毫無抵抗力，加索爾全場只得到7分8籃板，不久前還曾經單場投中9個三分的米羅蒂奇也是整場打鐵，全場7投1中僅僅得到4分，一場慘敗后，公牛的勝率再度跌回了五成。

沒有人知道，這場比賽開始前的公牛將士們為什么會依舊在歡笑。目前排名東部第9的他們，根本沒有笑的資格，在賽季只剩最后10場比賽的情況下，他們已經到了被擠出季后賽的邊緣，過去兩場比賽面對尼克斯連戰連敗，身為球隊精神領袖之一的塔吉·吉布森無奈地表示：“我為自己是公牛球員而驕傲，我愛自己穿著的這身球衣，愛我們球隊的歷史，當我穿上公牛球衣打球時，我的內心是光榮的。我愿意在場上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可我們打得不好，尤其是當我們連續兩場輸給一支垃圾球隊時，這是讓人沮喪的。”

吉布森一再強調：“在對陣那些已經失去目標的球隊時，我們甚至更早地放棄了。”結果同樣的劇情，在面對魔術時竟然一再重演。

毋庸置疑，在公牛近期的低潮中，吉布森和吉米·巴特勒已經是表現最為強硬的球員，賽后往往也只有他們倆會挺身而出表達失望之情。因為傷病所累，巴特勒在3月的表現較之賽季之初的確有所下降，對此巴特勒坦誠道，“我的隊友們不會這么說，教練們也不忍心這么說，但如果我繼續這么表現下去，那我就是在傷害球隊。而且我認為自己現在身體上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心理問題罷了，一旦球投不中，就會影響我在攻守兩端的表現。”

縱然巴特勒依然是公牛防守端最努力的球員之一，可他的防守效率和生涯巔峰時相比已經大為退步，加之如今公牛的防守已經如篩子一般便是窟窿眼，過去三場比賽公牛讓兩支對賽季無欲無求的球隊分別投出51.7%、51.3%和53.9%的命中率，連續三場比賽讓對手命中率超過51%，對這支鐵血球隊來說，本世紀15年來也不過是第2次。

比起失望

絕望更讓人難過

公牛隊落入今日之尷尬，縱然有球隊受傷病困擾的因素，可數據顯示，公牛本賽季球員傷停人次在全聯盟不過排名第8位，因此新帥弗雷德·霍伊博格無疑也難辭其咎。

霍伊博格本賽季從錫伯杜手中接過公牛帥印，原本制定下了強化進攻、多投三分的進攻方針，試圖釋放隊內的進攻火力，可沒想到進攻修煉未成，如今卻把防守丟了個干凈，吉布森因此直言不諱道：“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球員是這樣，教練也是。”

對公牛管理層來說，他們第一天就知道，換掉錫伯杜一定是一個冒險的選擇，這位強硬派教練執掌球隊5年，留下了255勝139負的超高勝率，可無法同時發揮羅斯、巴特勒和加索爾的作用，讓錫伯杜注定成為犧牲品——僅就本賽季過去的72場比賽來看，公牛在霍伊博格身上的這次押寶，已經可以宣告失敗了。

無論從哪方面看，公牛隊都是東部硬實力最強大的球隊之一，后場擁有羅斯和巴特勒兩位全明星，內線加索爾、諾阿、吉布森和米羅蒂奇組成的輪換也足以令聯盟所有球隊艷羨，甚至論及工資總額，本賽季支出8754萬薪水的公牛在東部也僅次于騎士一家。可就是這么一支球隊，要在近8年來首度缺席季后賽了……

公牛隊本賽季剩余的賽程如此令人絕望，他們接下來的8個對手中，有7支都是季后賽球隊，唯一例外的雄鹿隊，因為威斯康辛州和芝加哥在體育上的對立關系，也絕不可能放公牛輕松過關，若按照公牛過去三場比賽表現的狀態，他們根本等不到賽季末打76人，就已經喪失掉一切季后賽希望了。

公牛本賽季剩余賽程

日期 對手 主客場 對手勝率

3月29日 老鷹 主

3月30日 步行者 客

4月1日 火箭 客

4月3日 活塞 主

4月4日 雄鹿 客

4月6日 灰熊 客

4月8日 熱火 客

4月10日 騎士 主

4月12日 鵜鶘 客

4月14日 76人 主

敗給魔術后，霍伊博格教練表態稱：“我當然不希望錯過季后賽，但很顯然，我現在說的話，無法準確地傳遞到隊員們那里，我們會坐下來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約翰·帕克森總經理在去年給了霍伊博格一份5年2500萬美元的高額合同，這份合同的金額是比照一年前史蒂夫·科爾的合同簽訂的，這甚至使得公牛很難作出立刻換帥的決定，而比起教練問題更讓人撓頭的，則是羅斯和巴特勒之間永恒的共存難題，錫伯杜搞不定、霍伊博格解決不了，難道只有白白看著羅斯的合同在2017年夏到期，才有可能讓公牛獲得新生嗎？

目送前常規賽MVP、公牛隊史最佳控衛合約期滿自動離開，又算得上哪門子的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