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駐西班牙記者 武一帆

說起赫塔費這家俱樂部，大家的第一反應是什么？西甲踢球最臟球隊，堪稱慘淡的比賽日氣氛，或是“農家馬德里”的外號，可能還有人記得，從格拉內羅、索爾達多、德拉雷德到庫庫雷利亞，這球隊算是個豪門青訓加工廠。大體上看，負面評價居多，搞笑戲份不少，沒什么正能量。然而在大風大浪面前，有個人勇敢地站出來主動承擔風險和損失，是否也應該被奉為英雄，成為業界榜樣？赫塔費主席安赫爾·托雷斯正在努力扮演這樣一個角色。

主席請球迷免費看球

相比赫塔費在過去20年間的成就，主席托雷斯的“黑歷史”更惹人注目。他身為一家西甲球會當家人，卻是身份公開的皇馬會員；他曾經與假冒阿拉伯酋長的詐騙團伙談“高端合作”，鬧出國際大笑話；他曾經因為球隊薪資問題不給隊內大牌佩德羅·萊昂注冊，官司一直打到體育仲裁法庭。就是這么一位說話辦事都力求出格的俱樂部老板，最近又干了一件萬分“出格”的事：下賽季請球迷免費看球。

“擁有赫塔費本賽季季票的13500名球迷下賽季可以免費進場看西甲比賽。不要你們一分錢，我自掏腰包。”安赫爾·托雷斯接接受“馬卡”電臺采訪時豪爽道，“我沒去申請破產保護，沒有給球員和其他員工申請政府補貼，也沒向財政部求助。我們俱樂部沒那么富裕，即便如此我還是愿意承擔風險。如果俱樂部沒錢了，我掏錢補貼。”

另一個好消息是，檢測結果公布，赫塔費全員無一人感染“新冠”，可以踏踏實實地實施訓練計劃。可能不值得驕傲，但絕對值得慶幸。同樣在馬德里大區，馬競的巴西人洛迪檢測陽性，另有9人“陽抗”。而西乙吉羅納第一次檢測更是查出20人“陽抗”，可見馬德里和加泰羅尼亞這兩大疫區的感染率高到什么程度。

當然，如果不是安赫爾·托雷斯“頭鐵”，敢和歐足聯死磕，寧可被判負也不讓球隊去客場和國際米蘭打歐聯杯比賽，赫塔費大概率會變成另一個瓦倫西亞，在西班牙本土引爆“病毒炸彈”。回顧那個現在看簡直要命的決策，托雷斯不無得意地表示：“整個過程，我都沒和魯維亞萊斯（西班牙足協主席）商量過。當時還有人打包票說，羅馬和赫塔費一定成行去打比賽，可惜我的球隊由我做主。還有人說我不懂歐足聯的運作機制。”

比賽停擺球員領全薪

如果那兩比賽真打了，不知倫巴第和馬德里這兩大歐洲核心疫區的狀況又要惡化到什么程度。最后，安赫爾·托雷斯為“自私”的主張獲得了表彰。“還有人覺得我會因此被公開處刑，在廣場上絞首示眾，結果歐足聯、國際米蘭和西班牙政府秘書處都向我表達了謝意并表示祝賀。”赫塔費主席當然不是傻子，停賽對俱樂部對他本人一分錢好處都沒有，“足球的意義比人們想象中還要重大。這項運動是快樂的源泉，如果球隊明天就開始訓練，那我高興死了。如果整個西班牙足球界就20個感染者，那問題不大。”

誠如托雷斯主席所愿，近日第一次檢測結果公布，西甲、乙共42隊總計1000多名球員中只有5人陽性，需要接受醫學觀察，絕大多數人都可以按部就班地進行計劃內的恢復性訓練。赫塔費前鋒安赫爾坦言：“在訓練場上不能與隊友互動確實有點奇怪，需要習慣一下。不過能夠走出家門，觸一觸球感覺很好。過去2個月，我們都在體能師的指導下居家訓練，現在更要注意，不要在訓練中受傷。雖然境況看起來有點超現實，但起碼應該遵守規則，避免搞出聚集傳染的事故。”

同樣在薪酬方面獲得保障，埃瓦爾球員抵制復訓復賽，但赫塔費內部并沒有傳出類似的聲音。此前職業聯盟曾宣布：一旦聯賽就此結束，將按照現在排位分配歐戰席位，而皇家社會將以凈勝球優勢力壓同分的赫塔費進入歐冠。從赫塔費方面激烈的反應看，全隊上下非常重視過去大半年付出的努力，不甘心就此放過又一次書寫歷史的機會。當然，安赫爾·托雷斯沒有讓員工“停薪留職”也順便占據了輿論高地，他建議：“我希望凡是申請了政府補貼的西班牙俱樂部就不能再引援了。要是有人一邊申請政府扶助，另一邊花2000萬歐元挖走了赫塔費的球員，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